冬奥会上,火的不仅有冰墩墩,还有各种中国美食:马耳他小姐姐“每天吃六个豆包,比赛中途都不忘啃一口”;美国选手说自己“冬奥会以来,大概吃了200个饺子”;“冬奥村一天午餐消耗80多只烤鸭”……
对中国人来说,“食”确实是件大事,“今天吃什么”几乎是每个中国人的灵魂发问,而“吃了没”,既是独具一格的中国式问候,更是切切实实的关心和挂念。
小计一下,一日三餐,一年下来,我们要吃超过1000顿饭。某种程度上,一个人怎么吃饭,就是如何生活。食物是最有情味的一种刻度,丈量着每个人生活的“热量”。
《吃饭的人和做饭的人》
四时有味:那些吃饭的人
当我们谈及美食,常常是以品味者的身份,即我们是“吃饭的人”。
吃饭这件事之所以让许多人感到幸福,大概是因为吃饭的人体验到了一种美妙,不仅来自食物本身,也来自它对生活酸甜苦辣的调和,当胃被妥帖地安抚好了,心也能感到平和与安定。
四季烟火里,一饭一蔬间,许多人找到了热爱生活的一万种理由。
在立春,裹一张春饼,把各种新鲜的春菜一并裹起,咬下去,一口就是一个春天。
在清明,咬一口青团,收下春日所有的清新和软糯,微风不燥,阳光正好,清澈明朗,好日绵长。
在端午,煮一锅粽子,爱吃甜的就夹上红枣或豆沙,爱吃咸的就夹上蛋黄或腌肉,粽叶的清香弥漫,拉人回到千年前的汨罗之江。
在大暑,剖一个西瓜,“一刀下去,咔嚓有声,凉气四溢,连眼睛都是凉的”,若再加上空调Wi-Fi,爱人在旁,日子便是极美,像一朵默默开放的花。
在中秋,蒸一笼肥蟹,配点小酒,备上月饼,用一桌子的圆满,款待一整晚的月光,举头凝望,心头涌上的是“但愿人长久”的祈愿。
在霜降,熬一碗南瓜粥,在咕嘟咕嘟的沸腾里,微凉的日子也仿佛冒出了热气,让人想到那个“问你粥可温,陪你到夜深”的人。
在冬至,下一锅饺子,蒸腾的热气糊住了窗户,隔绝了严寒,刚出锅的这口滚烫,妥帖地慰藉着心与胃。
在春节,备一屋食材,这种富足和丰盛,这种“想吃什么吃什么”的如愿,是对一整年努力的犒赏。
寻常的日子也许没那么多惊喜,但通过回望我们的餐桌,通过那一口口难以忘怀的美味,生活好像清晰了许多,回忆起来时,不再模糊难辨、无色无味,而与一些食物、一些共享食物的人关联了起来,于是,回忆变得有味有情、有声有色。
我们如何走过时间、我们如何被人爱着,也好像因此有了证据。
心中有爱:那些做饭的人
有人说,再怎么冷淡、严肃的人,一走进厨房,似乎都会变得温和。厨房这方天地的神奇之处,在于它的忙忙碌碌吵吵嚷嚷,在于它的炉火跳跃锅铲翻飞,在于它的热气蒸腾菜香四溢……四季时移,这个场景却始终不变,“家的味道”就这样一点点酿了出来。
那些把做饭视为一种快乐的人,心里一定是爱着什么的。
他爱的,可能是家人,所以能感到分享的快乐、被需要的快乐。
汪曾祺曾说:“愿意做菜给别人吃的人是比较不自私的。”对他来说,做菜最大的乐趣是看家人或客人吃得高兴,盘盘见底。而自己作为做菜的人,常常吃得很少,“我的菜端上来之后,我只是每样尝两筷,然后就坐着抽烟、喝茶、喝酒。”
人们常说“有情饮水饱”,对于一些做饭的人来说,可能心情也有些类似:看着家人、朋友聚在一起,吃着自己做的食物,感受着他们的快乐,明确地知道自己被需要,是一种无可比拟的幸福。
他爱的,可能是自己,所以能感到专注的快乐、充实的快乐。
有位网友用“三重满足”来解释自己在疲累的工作之余坚持做饭的原因:
买自己最爱吃的几道菜,从洗菜开始,越是新鲜的食材越能激发人的愉悦心情,新鲜的菜一般都脆嫩多汁,择菜洗菜的手感是第一重满足;
然后是切菜、开炒,切菜平整,厚薄均匀,颜色搭配得当,炒菜时刺啦的声音,扑鼻而来的香味,是第二重满足;
最后出锅,把不同的菜分门别类装到对应的餐盘里,是第三重满足。
做饭的流程一般需要一小时左右,在这段时间,脑袋里什么都不想,自我放空,只需要认真做着手头的事,即便下班再郁闷,但饭菜出锅后,身心都只有充实和治愈。
他爱的,可能是生活,所以能感到生机勃勃、热气腾腾的快乐。
有人说:我们之所以喜欢读汪曾祺、梁实秋,包括喜欢苏东坡、喜欢《随园食单》,或许有一部分原因就在于,读这些会吃会做的文人笔下的文章,即便油墨纸张是冷的,但字里行间,却仍能感受到作者热爱生活的那份情感,是暖的,甚至是炙热的。即便是如同食谱一般的文字,读起来也并非只是“技”,反倒感受更多的,是“情”。
多好,一切都“热热闹闹、挨挨挤挤,让人感到一种生之乐趣”。
文/央视新闻《夜读》撰写、整编
资料参考/公众号“誰最中國”“走马风”
中国好吃的那么多
新的一年
你一定要好好吃饭
生机勃勃热气腾腾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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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片人丨张天宇 主编 | 王若璐
编辑 | 杨瑜婷 校对 | 高少卓
©央视新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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